穿越重生连载
小说《辅佐新她竟让我画流程图》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是“女猎人”大大的倾心之小说以主人公李四江辞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精选内容:男女主角分别是江辞,李四,康王的宫斗宅斗,大女主,爽文,沙雕搞笑,逆袭小说《辅佐新她竟让我画流程图》,由新晋小说家“女猎人”所充满了奇幻色彩和感人瞬本站无弹窗干欢迎阅读!本书共计211871章更新日期为2025-11-02 23:26:24。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:辅佐新她竟让我画流程图
主角:李四,江辞 更新:2025-11-03 01:01:3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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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叫顾承言,三代帝师,饱读诗书,自认有经天纬地之才。先帝驾崩,
留下年仅十八的新帝江辞。我以为我的任务,是辅佐一个懵懂君主,教她为君之道,
引她读圣贤之书,让她成为一代明君。可我错了。第一次上朝,为南郡水患,百官引经据典,
从上古尧舜治水吵到本朝太祖遗训。她全程没说话,就静静地听着。
最后她只问了三个问题:钱谁管?人谁派?什么时候能弄完?朝堂上死一般寂静。后来,
她让我别写万言奏折了,说看不完,让我画成一张图,还要标明“负责人”和“截止日期”。
我感觉我读的那些圣贤书,都喂了狗。满朝文武都觉得她疯了,说她这是儿戏治国,
要不了三个月,祖宗的江山就得败在她手上。我也这么觉得。直到我看见,
那些被我们视作国之栋梁的肱股之臣,被她用一张张“图”逼得焦头烂额,
而那些我们瞧不上的“蠢材”,却靠着她的“图”屡立奇功。我才猛然惊醒。这位陛下,
她不是在治国。她是在……优化一个烂透了的项目。而我们所有人,
都是她项目里有待优化的“资源”。这比什么帝王心术,可怕多了。
一、陛下问我KPI是什么意思先帝走的时候,拉着我的手。“承言啊,新帝……年幼,
江山社稷,托付于你。”我涕泪横流,磕头如捣蒜。“臣,万死不辞。”我叫顾承言,
吏部尚书,兼太子太傅。新帝叫江辞,先帝唯一的女儿,年方十八。朝野上下,人心惶惶。
一个女娃娃,坐不坐得稳这龙椅,谁心里都没底。尤其是我,作为顾命大臣,压力比山大。
我准备了三百多本典籍,制定了长达十年的“明君养成计划”,
准备把毕生所学都灌输给这位新陛下。让她知道,什么叫为君之道,什么叫帝王心术,
什么叫圣贤之言。结果,第一次正式上朝,我就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劲。议题是南郡水患。
黄河决堤,淹了七个县,灾民数以十万计。火烧眉毛的事。工部尚书陈大人率先发言,
引经据典,从大禹治水讲到汉武帝的《瓠子歌》,声泪俱下,痛陈水患之猛,
足足说了一炷香。户部尚书张大人紧随其后,哭穷。说国库空虚,去年北边打仗,
钱都掏空了,实在是拿不出钱来。御史大夫刘大人跳了出来,弹劾工部和户部互相推诿,
毫无作为,理应严惩。然后三方就开始了亲切友好的问候。整个金銮殿,吵得跟菜市场一样。
我站在百官之首,眉头紧锁,心里盘算着怎么和稀泥,先把赈灾的钱和人弄到位。
这事儿以前都是这么处理的。先吵,吵出个责任人,再吵,吵出个解决方案,最后吵,
吵出个预算。一套流程下来,半个月过去了。南郡的灾民,估计也吃上观音土了。
我偷偷抬眼,看了一眼龙椅上的江辞。她今天穿了身玄色龙袍,小脸绷着,没什么表情。
从头到尾,她一句话没说。就那么安安静静地坐着,
听着底下这帮胡子比她年纪都大的臣子们,吵得唾沫横飞。我心里叹了口气。还是太年轻了,
镇不住场面。等他们吵得差不多了,嗓子都哑了,我才清了清嗓子,准备出列,
发表我那准备了一晚上的万言陈词。刚迈出半步。龙椅上的人,说话了。声音不大,
但很清晰。“吵完了?”整个大殿瞬间安静下来。所有人都看着她。她目光扫了一圈,
淡淡地开口。“陈尚书。”工部尚书陈大人一个激灵,出列:“臣在。”“修河堤,
要多少钱,多少人,多久能修好?”陈大人愣了一下,这个问题太直接了,
他一时没反应过来。“回,回陛下,此事……事关重大,需周密勘察,详细计议,
非一日之功……”“说个数。”江辞打断了他。“我不要听过程,我就问结果。
”陈大人额头的汗下来了,支支吾吾半天。“大概……白银五十万两,民夫十万,
工期……至少一年。”江辞点点头,转向户部尚書。“张尚书。”“臣在。
”“国库现在能拿出多少钱?”张尚书的脸瞬间就垮了,比哭还难看。“回陛下,
国库……眼下能动用的现银,不足十万两。”“十万两。”江辞重复了一遍,没什么情绪。
她又看向了负责弹劾的御史大夫刘大人。“刘大人。”“臣在!”刘大人中气十足。
“你觉得,此事谁的责任最大?”刘大人精神一振,机会来了!他挺直腰板,
朗声道:“臣以为,工部督造不力,户部调度不当,皆有失职之罪!当……”“行了。
”江辞又打断了他。她身体微微前倾,看着底下这帮大臣,像在看一群奇怪的生物。
“朕问你们。现在,立刻,马上。谁能去南郡,把这事给朕办了?”“钱,朕给你们凑。人,
朕给你们调。”“朕只要一个结果:水患平息,灾民安置妥当。”大殿里,落针可闻。
没人敢接话。这是个烫手的山芋。办好了是本分,办砸了就是掉脑袋的罪。而且,钱不够,
人不够,时间紧迫,这根本就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。看着这群缩头乌龟,我心里着急。
国之肱股,竟无一人敢为君分忧!我心一横,就准备站出来,说“臣愿往”。
虽然我也不懂治水,但态度得有。就在这时,江辞的目光,
落在了大殿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人身上。那是光禄寺少卿,李四。一个靠祖上荫庇混进官场,
每天只知道领俸禄的闲职。平时上朝,他就缩在角落里打瞌C,谁都当他是个透明人。
“李四。”江辞开口。李四一个哆嗦,吓得差点跪地上。“臣……臣在……”“你去。
”江辞说得轻描淡写。整个朝堂,瞬间炸了锅。所有人都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江辞。
让李四去治水?这不等于让一只猫去绣花吗?这不是胡闹吗!我急了,赶紧出列。“陛下,
万万不可!治水非同儿戏,李少卿他……他并无此等经验啊!”江is辞看着我,
眼神很平静。“顾爱卿,那你说,谁有经验?”我一时语塞。有经验的,
不是老奸巨猾不想去,就是夸夸其谈没本事。“朕知道你们在想什么。”江辞站了起来,
在大殿里来回走了两步。“你们觉得他没用,是个废物。”“可正因为他是个废物,
他才知道,自己除了听话,没有别的路可走。”她停下脚步,看着抖成筛子的李四。“李四,
朕给你二十万两银子,五万兵士。三个月,你要是搞不定南郡的水患,朕就摘了你的脑袋。
”“你要是搞定了,朕让你当工部侍郎。”“听懂了吗?”李四扑通一声跪下,
话都说不利索了。“臣……臣……遵旨!”“嗯。”江辞点点头,
好像只是交代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她坐回龙椅,对旁边的太监说:“退朝。”然后,
在满朝文武震惊的目光中,她就那么走了。我站在原地,脑子一片空白。完了。大周的江山,
要完了。我仿佛已经看到了三个月后,李四治水失败,人头落地的场景。我甚至觉得,
先帝把我叫到病榻前,托付的不是江山,而是一个巨大的烂摊子。下朝后,
我心急如焚地追到御书房。“陛下!请三思啊!”我跪在地上,声嘶力竭。江辞正在看奏折,
头都没抬。“顾爱卿,有事说事,别总跪着,朕看着累。”我憋着一口气,站了起来。
“陛下,那李四乃是纨绔子弟,不学无术,您将如此重任交予他,
无异于将十万灾民的性命视作儿戏啊!”她终于放下奏折,抬眼看我。“顾爱卿,
你觉得治水最重要的是什么?”“自然是……是通晓水利,善于调度,深得民心……”“不。
”她摇摇头。“是执行力。”“朕要的,不是一个会夸夸其谈的能臣,
而是一个会不折不扣执行命令的工具。”“朕的方案,已经给他了。他只需要照着做就行。
”方案?什么方案?我愣住了。她从桌上拿起一张纸,递给我。我接过来一看,
上面画着一些奇奇怪怪的线条和方框,标注着“分流”、“筑堤”、“安置点”之类的字样。
线条之间还有箭头连接,旁边写着“第一步”、“第二步”、“应急预案”。
这……这是什么鬼东西?“这叫流程图。”她说。“我把治水的每一个步骤,都拆解开来了。
他只需要像个傻子一样,一步一步照着做,就能完成。”我看着那张图,
感觉自己半辈子读的书都白读了。治国安邦的大事,在她这里,
就变成了一张画着方框和箭头的图?“那……那万一出现图中没有的意外呢?”我颤声问。
“那就启动应急预案。预案也失败了,就让他自己想办法。”她顿了顿,补充了一句。
“反正他的脑袋,是押在这件事上的。他会比任何人都努力。”我彻底说不出话了。
这哪里是帝王之术,这分明就是……就是山匪的逻辑!她看着我失魂落魄的样子,
忽然问了一句。“顾爱卿,你知道KPI吗?”“K……P……I?
”我茫然地重复着这个闻所未闻的词。这是哪个番邦的黑话吗?江辞看着我的表情,
似乎有点失望。她摆了摆手。“算了,你不用懂。你只需要帮我盯着一个人就行。”“谁?
”“康王。”康王,先帝的亲弟弟,我的叔父。在朝中势力盘根错错节,
一直对皇位虎视眈眈。“陛下是担心康王从中作梗?”“不是担心。”江辞的语气很平淡,
却透着一股寒意。“是他一定会从中作梗。”“你帮我记下来,他怎么做的,找了谁,
说了什么。”“事无巨细,都写下来。这叫……嗯,叫竞品分析报告。
”我拿着那张所谓的“流程图”,揣着一肚子莫名其妙的新词,浑浑噩噩地走出了皇宫。
抬头看了看天。天色灰蒙蒙的。我觉得,大周的天,可能真的要变了。
二、康王说陛下在过家家让李四去治水这件事,很快就成了京城最大的笑话。茶楼酒肆里,
说书先生把这事儿编成了段子,说新帝登基,天降“奇才”,
派了个只识酒色的草包去堵黄河,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。朝堂之上,更是暗流涌动。
康王一派的大臣们,几乎是半公开地等着看笑话。康王,江询。我那位皇叔,
在自己的王府里办了场宴会。请的都是朝中重臣,也包括我。我本不想去,
但想着江辞的交代,还是硬着头皮赴宴。康王府歌舞升平,和我预想的一样。酒过三巡,
康王挥退了舞女,端着酒杯,笑呵呵地看着我。“承言啊,你如今是朝中第一人,辅佐陛下,
责任重大。本王敬你一杯。”我连忙起身,“王爷言重了。”他示意我坐下,叹了口气。
“唉,只是……陛下毕竟年幼,行事……有些天真烂漫了。”他口中的“天真烂漫”,
指的自然是派李四治水的事。旁边几个大臣立刻开始附和。“是啊王爷,简直是胡闹!
治水乃国之大事,岂能如此儿戏?”“那李四是个什么东西,满京城谁不知道?让他去,
黄河的水都能倒流回天上去!”“我听说,陛下还给了他一张图?说是照着图就能治水?
哈哈哈,这是在过家家吗?”一阵哄堂大笑。我端着酒杯,沉默不语。心里却在飞快地记着。
康王,表情轻蔑,用了“天真烂漫”、“过家家”等词。兵部侍郎赵大人,讥讽,情绪激动。
大理寺卿孙大人,嘲笑,认为不可能。康王见我不说话,又把矛头对准了我。“承言,
你可是帝师,陛下如此胡为,你为何不加以劝谏?由着她性子来,这大周的江山,
还能稳固吗?”这话就重了。明着是关心江山,暗着是在指责我失职,没管好皇帝。
我放下酒杯,拱了拱手。“王爷,陛下自有圣断。臣等为人臣子,当遵旨行事。
”我只能这么说。总不能告诉他们,我劝了,但陛下的思维方式你们这群凡人根本理解不了。
康王“哼”了一声,显然对我的回答很不满意。“圣断?一个黄毛丫头的圣断?
”他声音压得很低,但眼中的不屑藏不住。“承言,你我都是先帝的托孤之臣,有些话,
本王不得不说。”“如今朝纲不稳,边境又有蛮夷蠢蠢动。再让这丫头胡闹下去,
国将不国啊!”“我们这些老臣,得为大周的万年基业想想办法。”图穷匕见了。
这是在拉拢我,准备要搞事情了。我心里一沉,面上却不动声色。“王爷忧国忧民,
下官佩服。只是不知,王爷有何高见?”康王身体前倾,凑近了些。“高见谈不上。
只是觉得,陛下既然不善政务,不如……垂帘听政,由我等宗亲老臣,从旁辅佐。
待日后陛下大婚,有了皇子,再还政于新君,岂不是两全其美?”好家伙。绕了半天,
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。这是要夺权啊。我脑子里嗡嗡作响,把康王说的每个字都记了下来。
“垂帘听政”、“宗亲辅佐”。我端起酒杯,一饮而尽。“王爷,此事体大,容下官回去,
仔细思量。”康王以为我心动了,满意地点点头。“好,承言是聪明人,知道该怎么选。
本王等你消息。”从康王府出来,夜风一吹,我后背的冷汗都下来了。我连夜进宫,
将康王的话,原原本本地写在了奏折上。不,按照江辞的说法,这不是奏折。
是“竞品分析报告”。我甚至在结尾,按照自己的理解,加了一段分析。
“总结:康王野心已露,其党羽众多,短期目标是借治水之事发难,逼迫陛下让权。
长期目标,恐有不臣之心。建议:静观其变,后发制人。”写完之后,我自己都愣住了。
这玩意儿,写起来居然还挺顺手。我把报告呈给江辞的时候,她正在灯下看一本地理志。
她接过去,从头到尾看了一遍,很仔细。看完后,她脸上没什么表情。“写得不错,顾爱卿。
”她把报告放到一边。“逻辑清晰,要点明确。比你之前写的那些文章好懂多了。
”我一时不知该哭该笑。我寒窗苦读三十年,写出来的锦绣文章,
还不如这份学着她口气写的“报告”?“那……陛下,康王之事……”我试探着问。
“不用管他。”江辞的语气很轻松。“跳梁小丑而已。他越是上蹿下跳,到时候摔得就越惨。
”“他以为他在第二层,以为我在第一层。”“实际上,我在大气层。”虽然我又听不懂了,
什么层不层的。但不知道为什么,看着她平静的脸,我那颗悬着的心,居然安定了不少。
“对了,顾爱卿。”她忽然又叫住我。“嗯?”“你帮我再做个东西。”她又递给我一张纸。
上面画着一个大方框,里面分成了四个小方框。分别写着:优势。劣势。机会。威胁。
“这是什么?”我一脸茫然。“这叫SWOT分析。”“你把康王,还有他的那些党羽,
都用这个模型分析一遍。他们的优点、缺点、可能抓住的机会,以及他们对我们造成的威胁,
都写清楚。”“明天早上交给我。”我拿着那张纸,手在抖。我感觉我不是在辅佐皇帝。
我是在一个我完全不懂的领域,疯狂地学习。而且,还是被逼着学。走出御书房,
我感觉自己的世界观,又一次被刷新了。圣贤书里,
可没教过我怎么做这个“S……W……O……T”。看来,今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了。
我甚至有一种荒谬的预感。说不定,李四那个草包,在南郡还真能搞出点名堂来。
因为我们这些所谓的聪明人,还在用脑子思考。而他,
只需要当一个没有感情的执行机器就行了。三、李四的捷报让满朝闭嘴日子一天天过去。
京城里的风言风语,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。康王一派的人,几乎天天在朝堂上旁敲侧击。
今天说南郡灾民流离失所,民怨沸腾。明天说前线军报,说李四征调的兵士毫无纪律,
怨声载道。后天又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个自称南郡来的灾民,在宫门口哭诉,
说李大人治水无方,只会瞎指挥。总之,所有的消息,都指向一个结果:李四,完了。江辞,
决策失误,威信扫地。每一次,他们说完,都会齐刷刷地看向我。
眼神里带着同情和幸灾乐祸。意思是,顾承言啊顾承言,你跟了个糊涂主子,
这回要跟着一起倒霉了吧。而我,只能眼观鼻,鼻观心,一言不发。
因为江辞给我下了死命令。“让他们说,让他们闹。闹得越欢越好。”“你什么都不用做,
就记下来。谁说了什么,谁做了什么,都给我记在小本本上。”我的那个“竞品分析报告”,
已经写了厚厚一沓。康王什么时候又请谁吃饭了。兵部侍郎赵大人又怎么克扣南郡的物资了。
大理寺卿孙大人又是怎么给他手下的人通风报信,让他们造谣的。我都记得一清二楚。
这些东西,江辞每天都会看,但每次看完,都只是点点头,说一句“知道了”,
然后就没下文了。她好像一点都不急。该看书看书,该吃饭吃饭。甚至还有闲心,
让御花园的工匠,给她修了一个小池塘,养了几条锦鲤。仿佛南郡那几十万灾民的死活,
跟她毫无关系。连我都快撑不住了。好几次,我都想冲进御书房,求她赶紧换人,
别再用李四那个废物了。再这么下去,不等康王发难,民怨都能把皇位给掀了。
可我一看到她那张平静的脸,话到嘴边,又咽了回去。直觉告诉我,她一定有后手。
虽然我完全想不明白,她的后手到底是什么。距离三个月的期限,只剩下最后十天了。
朝堂上的气氛,已经紧张到了极点。康王一派,几乎是图穷匕见了。他们联名上了一道奏疏,
洋洋洒洒数万言。核心内容就一个:请陛下下罪己诏,承认用人不当之过,然后退居幕后,
由康王摄政,收拾残局。奏疏递上去之后,康王带着一群大臣,就跪在金銮殿外,
一副“陛下不答应我们就不起来”的架势。声势浩大,引得宫里的太监宫女都偷偷围观。
这是逼宫。赤裸裸的逼宫。我站在御书房里,手心全是汗。“陛下,不能再等了!再等下去,
禁军都要哗变了!”江辞依旧在喂她的鱼。她捏碎手里的鱼食,一点点撒进池塘里,
看着锦鲤争抢。“急什么。”她的语气,比池水还平静。“鱼还没喂饱呢。鱼不饱,
怎么上钩?”我真的要疯了。火都烧到眉毛了,她还有心思关心鱼吃没吃饱?就在这时,
一个太监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。“报——!!”他声音尖利,带着哭腔。“陛,陛下!
南郡……南郡八百里加急!”我心里咯噔一下。完了。肯定是李四那个混蛋,
把事情彻底搞砸了。康王跪在殿外,嘴角已经露出了胜利的微笑。他身后的那些大臣,
也都个个面露喜色。他们等这一天,已经等了太久了。太监把军报呈了上来。江辞擦了擦手,
慢悠悠地接过来,展开。御书房里,静得可怕。我连自己的心跳声都听得见。
我甚至已经想好了,一会儿怎么护着江辞,从神武门逃走。虽然希望渺茫。江辞看完了军报。
很短,就几行字。她看完,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。只是嘴角,微微向上翘了一下。
一个很细微的弧度。她把军报递给我。“顾爱卿,念给外面那些爱卿们听听。
”我接过军报的手,都在抖。我深吸一口气,做好了念出噩耗的准备。
可当我看到军报上的字时,我整个人都僵住了。上面写着:“奏陛下:臣李四,幸不辱命。
南郡水患已平,新建堤坝固若金汤。灾民已全数妥善安置,无一伤亡。特此上奏。臣,李四,
叩首。”短短几行字。我反复看了三遍。每一个字我都认识,但连在一起,我就是不敢相信。
成了?李四那个废物……他居然真的把水给治好了?无一伤亡?这怎么可能!
我的大脑一片空白,几乎是凭着本能,拿着军报,一步步走到大殿门口。殿外,
康王等人还跪着。看到我出来,康王脸上得意的笑容更盛了。“顾大人,如何?
是不是李四那个竖子,闯下了滔天大祸?陛下可准备下罪己诏了?
”我看着他那张志在必得的脸。忽然觉得,有点可笑。我清了清嗓子,用尽全身力气,
将手中的军报内容,一字一句地念了出来。“……南郡水患已平,灾民已全数妥善安置,
无一伤亡……”我的声音在大殿前回荡。康王的笑容,僵在了脸上。他身后那些大臣,
一个个像是被雷劈了一样,表情凝固。整个世界,都安静了。只剩下风吹过宫殿檐角的声音。
过了好久,康王才反应过来。“不!不可能!这绝不可能!”他猛地站起来,状若疯癫。
“是假的!军报一定是假的!李四那个废物怎么可能治好水患!一定是你们串通好了,
欺君罔上!”“对!是假的!”他身后的大臣们也纷纷附和。他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。
一个被他们当了两个多月笑料的废物,居然完成了他们所有人都认为不可能完成的任务。
这不光是打脸。这是把他们的脸,按在地上,来回摩擦。就在他们叫嚣的时候,江辞的声音,
从我身后传来。她走了出来,站在台阶上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。“哦?
”“你们说军报是假的?”“那正好。”她拍了拍手。两队禁军,从大殿两侧涌出,
甲胄鲜明,刀枪雪亮。为首的,是一个风尘仆仆的武将。武将单膝跪地,声如洪钟。“臣,
南郡都司张威,奉旨押送工部侍郎赵钰、南郡粮道王普等一干人犯回京,听候陛下发落!
”“另外,臣还带回了他们与康王殿下往来的所有书信,以及贪墨赈灾款项的全部账本!
”说着,他从怀里掏出厚厚一沓信件和账本,高高举过头顶。康王的脸,瞬间变得惨白。
毫无血色。兵部侍郎赵钰,就是天天在朝堂上哭诉南郡情况危急的那位。
他们以为李四是个傻子,什么都不知道。却没想到,江辞派去的,不只是一个李四。
还有一支,暗中监视着所有人的眼睛。江辞一步步走下台阶,走到康王面前。
她拿起那些书信,翻了翻。“皇叔,你看,你这两个月写的信,比给朕上的奏折,
加起来都多。”“又是让赵侍郎克扣物资,又是让王粮道散播谣言。”“真是为国事,
操碎了心啊。”她的语气很温和,像是在说家常。可每一个字,都像一记重锤,
砸在康王心上。康王身体一软,瘫倒在地。江辞没再看他。她转过身,
看着那群已经吓得面无人色的大臣。“朕这两个月,收到了你们一百三十七封奏折。
”“每一封,都在弹劾李四,都在说朕的决策如何愚蠢。”“朕都留着呢。
”她对旁边的太监说:“去,把那些奏折都拿出来,给各位大人念念,
让他们重温一下自己的‘远见卓识’。”几个小太监立刻跑了进去,抱出来一摞高高的奏折。
然后,当着所有人的面,开始大声朗读。“臣赵钰泣血上奏,李四无能,
南郡危在旦夕……”“臣孙普叩首泣陈,陛下倒行逆施,恐失天下民心……”一句句,
一声声。像一个个响亮的耳光,抽在那些大臣的脸上。他们的头,越埋越低,
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。社死。我想,江辞新教我的那个词,大概就是这个意思。大型,
集体,社会性死亡。四、陛下的会议纪要很要命南郡的事情,就这么雷声大,
雨点小地结束了。康王被圈禁。党羽们,轻则罢官,重则流放。整个朝堂,为之一清。
那帮之前天天上蹿下跳的老臣们,现在上朝,一个个都跟鹌鹑似的,缩着脖子,
大气都不敢喘。而李四,那个曾经的京城第一草包,成了最大的赢家。他不仅没死,
还真的被江辞提拔成了工部侍郎。这家伙回来那天,穿着崭新的官袍,人虽然晒黑了,瘦了,
但腰杆挺得笔直。看人的眼神里,都没了以前那种谄媚和猥琐,反而多了几分……怎么说呢,
叫“干练”。他见到我,恭恭敬敬地行礼。“下官李四,见过顾大人。”我看着他,
心里五味杂陈。“李大人,南郡辛苦。”他嘿嘿一笑,挠了挠头。“不辛苦,不辛苦。
都是托了陛下的福。”“下官就是个粗人,啥也不懂。陛下让下官往东,下官绝不往西。
陛下让下官挖沟,下官绝不堆墙。”“下官到了南郡,就把陛下给的那张图,刻在了板子上,
挂在营帐里。”“每天就干三件事:看图,照着图干活,砍掉不照着图干活的人的脑袋。
”“就这么干了两个多月,嘿,那水,它自己就退了。”他说得轻松。我听得心惊肉跳。
简单,粗暴,有效。这就是江辞的风格。我本以为,清除了康王这颗毒瘤,
朝堂能安稳一阵子。没想到,新的问题,又来了。这次,是关于钱。打仗要钱,赈灾要钱,
官员俸禄要钱,宫里开销要钱。哪哪儿都要钱。但国库,是真的没钱了。户部尚书张大人,
愁得头发都白了一半。天天在朝堂上哭穷,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。江辞把所有六部尚书,
包括我,都叫到了御书房。开会。又是开会。自从她登基以来,我感觉自己不是在开会,
就是在去开会的路上。这次的会议主题,叫“年度预算规划及开源节流专项研讨会”。
我依然听不懂。但我已经学会了不懂装懂,然后认真做笔记。江辞让太监搬来一块大木板,
上面贴了白纸。她自己拿着一根炭笔。“各位爱卿,今天,我们不谈情怀,不讲困难,
只谈解决方案。”她开门见山。“国库没钱,只有两个办法:一,让外面进来更多的钱,
这叫开源。二,让内部花钱的速度慢一点,这叫节流。”“我们先谈节流。”她转过身,
在木板上写下“节流”两个大字。“朕看了一下宫里的用度,过于铺张了。”“从今天起,
朕的膳食,从一百零八道菜,减为六道。所有嫔妃,减为四道。”“所有宫殿,非必要,
不允许彻夜点灯。”“所有采买,必须有明确的由头和预算,由内务府总管审批,
朕亲自过目。”她说完,底下鸦雀无声。自古以来,皇家的体面,就是天底下最大的事。
还没听说过哪个皇帝,主动给自己削减开支的。她没管我们的震惊,继续说。
“宫里省下来的,是小钱。大头,在各位的衙门里。”她目光扫过我们六个尚书。
“朕给你们每人发一张纸。”太监给我们每人发了一张纸和笔。“现在,你们把自己部门,
去年一整年,所有的开销,都给朕写下来。”“要写清楚,每一笔钱,花在了哪里,
办了什么事,取得了什么成果。”“写不出来的,或者写得含糊不清的,就说明这笔钱,
花得不明不白。”“那么,今年的预算,这一块就直接砍掉。”这话一出,
户部张尚书和工部陈尚书的脸,当时就绿了。他们的衙门,是油水最足的地方。
每年经手的银子,数以百万计。真要一笔一笔地对账,那老底都得被揭穿了。
“陛……陛下……”张尚书颤巍巍地开口,“账目繁多,一时之间,
恐难理清啊……”“理不清?”江辞笑了。“那就说明,张尚书你这个户部尚书,
当得不称职。”“连自己管的账都搞不明白,怎么为国家管钱袋子?”“朕给你三天时间。
三天后,你要是交不出一份让朕满意的‘年度支出报告’,那这个户部尚书,你就别干了。
”张尚书的汗,刷地一下就下来了。这还不是最狠的。最狠的在后面。
江辞等我们都写得差不多了,又发话了。“好了,现在,我们来谈谈开源。
”她在木板上写下“开源”两个字。“节流,只能解燃眉之急。要想国家富强,还得会挣钱。
”“我大周地大物博,有很多好东西。丝绸,瓷器,茶叶。”“为什么这些好东西,
到了商人手里,转手卖给番邦,价格就能翻十倍?”“为什么我们自己,不能直接卖给他们?
”这话,简直是石破天惊。自古以来,士农工商,商为末流。朝廷怎么能自降身份,
去做那商贾之事?这要是传出去,全天下的读书人,都得戳我们的脊梁骨。我忍不住出列。
“陛下,万万不可!与民争利,乃是取乱之道啊!我朝祖制,严禁官员经商,
陛下岂能……”“顾爱卿。”江辞看着我,眼神里带着一丝……怜悯?“你是不是觉得,
只要我们不谈钱,钱就不是问题?”“你是不是觉得,只要我们抱着圣贤书,
国家就能自动富强,百姓就能自动吃饱饭?”“‘与民争利’,说得好听。”“那朕问你,
现在国库空虚,军饷发不出,河堤修不了,受苦的是谁?是那些脑满肠肥的皇商,
还是边关的将士和受灾的百姓?”我被她问得哑口无言。每一个字,都像鞭子一样,
抽在我的脸上。“朕不是要与民争利。朕是要把那些,本就该属于国库的钱,拿回来。
”“朕要成立一个部门,叫‘招商局’。”“专门负责对外贸易。从生产,到运输,到销售,
全部由朝廷统一管理。”“所得利润,三成归国库,三成给参与的工人和官员发奖金,
三成投入再生产,剩下的一成,作为风险准备金。”她一边说,
一边在木板上画着她的“商业模型”。清晰,明确,甚至连利润分配都想好了。
我们这群尚书,听得目瞪口呆。这……这是治国吗?这听起来,
怎么那么像一个……大型商行的运营计划?会议结束的时候,
江辞让太监把我们讨论的所有内容,都整理成了一份文件。标题叫“会议纪要”。然后,
让我们六个尚书,全部在上面签字画押。“签了字,就代表你们同意了。”“回去之后,
就按照这个纪要,开始执行。”“谁要是阳奉阴违,或者执行不力,别怪朕不客气。
”我们看着那份“会议纪要”,感觉签的不是字。是卖身契。我拿着那份纪要,
走出御书房的时候。突然明白了。康王为什么会输。输得那么惨。因为他和我们一样,
满脑子想的都是权谋,是人心,是祖宗规矩。而江辞,她脑子里,根本就没有这些东西。
她想的,只有一件事:怎么解决问题。用最快,最直接,最高效的方式。在她的世界里,
国家不是一个需要用道德和情感去维系的东西。国家,就是一个巨大的,等待被优化的项目。
而她,是那个唯一的,冷酷无情的,项目经理。五、他们管陛下的新政叫瞎折腾江辞的新政,
像一块巨石,砸进了京城这潭死水里。激起的,不是涟漪,是滔天巨浪。招商局的牌子,
挂在了东市最显眼的位置。第一任局长,你们猜是谁?李四。又是李四。
这家伙现在是京城最炙手可热的人物,官袍换了一身又一身。从一个被人鄙视的草包,
变成了陛下面前的大红人。简直是闻所未闻的奇迹。可想而知,这个“招商局”的成立,
遭到了多大的阻力。首先跳出来的,是那些世家大族和皇商。断人财路,如杀人父母。
江辞的对外贸易垄断,等于是直接把手伸进了他们最肥的钱袋子里。一时间,各种奏折,
雪片一样飞进皇宫。有哭的,说祖上三代都是做丝绸生意的,陛下这么一搞,
他们全家老小都要喝西北风了。有骂的,说陛下与商贾为伍,不顾惜皇家颜面,
愧对列祖列宗。还有讲道理的,引经据典,论证“藏富于民”才是王道,
朝廷不应该直接下场挣钱。除了商人,反应最激烈的,就是那帮御史和文官。在他们看来,
这简直是斯文扫地,成何体统。御史大夫刘大人,就是上次弹劾工部户部那位,
这次又冲在了第一线。他年纪大了,直接跪在朝堂上,老泪纵横。“陛下!经商乃末业,
我大周以农为本,以儒立国。您如今设立招商局,是本末倒置,动摇国本啊!”“长此以往,
人心浮躁,人人皆利欲熏心,我大周千年的礼仪之邦,将毁于一旦啊!请陛下,收回成命!
”说着,砰砰砰地磕头。他身后,还跪着一大片文官。都是些德高望重的老臣,
要么是当世大儒,要么是桃李满天下的名士。他们觉得,江辞这是在瞎折腾。
是在把大周这条稳稳当当的大船,往一条邪路上开。我站在旁边,看着这场面,心里很复杂。
按理说,我也是读书人,我也觉得江辞这事儿干得有点……离谱。圣贤书里,
确实没这么教过。可另一方面,我又亲眼见识过她的手段。我知道,这个女人,
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。她走的每一步,看起来都惊世骇俗,但背后,一定有她自己的逻辑。
一种我们暂时还理解不了的逻辑。江辞坐在龙椅上,静静地看着底下跪着的一片人。
等刘大人哭够了,也磕够了。她才缓缓开口。“刘爱卿,说完了?”刘大人抬起头,
一脸悲愤:“臣说完了!请陛下为江山社稷计,三思而行!”“嗯,说得很好。
”江辞点点头,语气里听不出喜怒。“情真意切,感人肺腑。”“但是,没用。
”刘大人愣住了。江辞站起来,走到他面前。“刘爱卿,你口口声声说国本,说礼仪。
”“那朕问你,国本是什么?礼仪又是什么?”“是让边关的将士,穿着单衣去抵御风雪,
就叫国本?”“是让受灾的百姓,易子而食,饿殍遍野,就叫礼仪?”“你们站在这里,
慷慨陈词,说着那些连自己都不信的漂亮话。”“你们的俸禄,是国库发的。你们的宅子,
是朝廷给的。你们吃穿用度,哪一样,离得开钱?”“怎么,你们花钱的时候,就心安理得。
朕想办法给国家挣点钱,就是动摇国本了?”她的话,像一把刀子,把那些虚伪的道德外衣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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